【完】世事弄人： 劈山
注：重度ooc！重度狗血！双性杨戬慎入！杨戬生了沉香慎入！不喜慎入！！！
慎入！！！！！
一切起因我基友说全片的杨戬的表情似乎都在说我才是你亲妈。
杨戬不愿意再见一次杨婵。
不仅仅是因为他清楚，自从杨婵镇山之后，想要再见恐怕就只有劈山一途，可是作为都劈过山的人，他太清楚所谓的劈山就是个谎言——就算是神明都不可能做到在玄鸟之火和山峦重压之间苟且偷生，而且他知道瑶姬，也就是他母亲最后又是如何下场，所以与其劈山去见那最后一面，还不如不见。
只要不见，那就永远会有一面在等着他。
挺像是缩头乌龟的，杨戬站在山峰上看着远处的华山的时候都忍不住地苦笑，越是靠近那里他越是心中不愿，甚至连口琴都懒得拿出来吹了，倒是一夜一夜地坐在暂住的庇护所外，就对着远处那浮动着游光的山头发愣，多少有些近乡情却之感，只是更多的是种无奈。
他为杨婵悲了太久，早就泣不出泪来，就算是见着华山也只剩下满心的无可奈何。
就像是他明知自己不愿再见杨婵最后一面但还是不得不见一般。
沉香肯定是要去的，是要劈山的，命运会再流转一回，轮盘碾轧，只是母亲不是真的母亲，孩子也不是真的孩子，但是只要活人如此相信，命运便就放不过。
而对此，杨戬是厌恶极了，却又无可奈何。
世事弄人。
哈……
这感觉好似油尽灯枯，在熄灭前最后再扑闪出一点光亮，杨戬几乎站不住，元神也无从维持，只是想着沉香在看，他勉励支持最后一点起立让自己没有倒塌下去，同时让元神将劈山斧丢在他身侧，哐当一声，沉闷得令他心头一沉。
随后才是书卷落地的声音，轻巧许多，只是也无能缓解他浸满痛苦和挣扎的心脏——视他如己出的师父终究还是骗了他，然后再亲手死在他的手下，而那把他不再愿意见的劈山斧又落回了这里，沉香就在他的面前，面上溢着欣喜。
“沉香，你去劈山吧。”
他俯身拾起了太极卷，好似没有看见那把斧头般地往前走了几步后才恍然开口，那孩子得了首肯，几乎是扑出去地拿起那把斧头，而后——
——而后，他不愿再去看。
杨戬只知道山崩。
地裂。
……到底还是再见了一面。
到底是舍不得。
从看见那幻影出现的时候，或者说，从他知道这是最后一面，而沉香还以为这是第一面的时候，杨戬就已经想长叹一声，别过眼去，不想再看，结果还是出于清楚此刻是真看一眼少一眼。
痛苦。
等沉香发现那不过是游魂的最后一次能聚形的时候，恐怕只会伤上加伤，然而这就是劈山的答案，他想，这个答案就算他提前告诉对方又能如何？人最痛的时候永远都是亲眼所见那个答案的时候，毕竟不是亲眼所见又如何死心？可是要人死心，又能如何不痛？
左右都没辙。
所以他思来想去还是选择陪着对方来了华山，也还是任由对方劈了山，也还是看着对方扑向幻影扑了个空，也还是……没有将真相告知对方。
杨婵死了。
从看见那幻影开始后他从未如此清晰地认知到了这点，杨婵死了，那么当初的事，种种秘密，种种牵扯又真就只有他才知道，而思及此处，他鲜少地心中生出了落寞之感。
他的妹妹……
那个会笨手笨脚帮他做红绳的妹妹。
那个……
“哥哥，这孩子恐怕还是要拜托你了。”
他看着熟悉又陌生的女子转头看来，露出一个令他见着心惊的微笑——看着温和，然而上一次对方用这样的笑容来探望卧床的他的时候可是罗裙染血，纵使手上干干净净，但是多年征战沙场的他怎么可能嗅不出那股骇人的血腥味？
当时杨婵替他解决了那个人，解决完后还笑着温柔地来安慰他，似乎一点都不愿意他知道一般。
哈……他这妹妹，可从不是什么大家闺秀，倒是惯常行为果决，有雷霆之风。不然又怎会替他杀了那人？也怎会替他跳了崖去镇山？
当真是……
连苦笑都挣不出，杨戬只得抿紧唇，点了点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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